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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部以中国金融史为背景的雄伟诗篇,一部涵盖中国银行业发展史的作品。小说反映的不仅仅是中国银行的历史,更是中国百年来政治、军事、经济在银行业发展史上的缩影。
作者在厚重的历史命题下,展现了百余年来广阔的生活画卷和丰富的人物内心世界,构思奇特,叙述空灵,情节跌宕,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现实主义力作。
金融世家赵家从经营票号起始,至开设钱庄,几度繁华,几度寥落,家族命运在百余年的国家历史变幻中,起伏不定。赵家五代人一个多世纪的人生悲欢,展现了中国金融业发展的艰难曲折,尤其揭示了从辛亥革命以来中国银行坎坷的发展历程,表现了中国人在历史沧桑变革中诚信至上的独特民族品质,不屈不挠的进取精神。
这是一部以中国金融史为背景的雄伟诗篇,一部涵盖中国银行业发展史的作品。小说反映的不仅仅是中国银行的历史,更是中国百年来政治、军事、经济在银行业发展史上的缩影。
作者在厚重的历史命题下,展现了百余年来广阔的生活画卷和丰富的人物内心世界,构思奇特,叙述空灵,情节跌宕,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现实主义力作。
荷香的女子
苍鹰掠过蔚蓝的天空时,“西日昌”票号掌门赵誉的公子赵逸文站到了山坡顶上的古树跟前。
“树神啊,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。”赵逸文对着古树说。
深秋的风刮得坡上的树枝摇曳不停,赵逸文低语道:“她的名字叫荷。”
这棵五百年树龄的“灵树”,在赵家公子看来,因其见证了历史而值得信赖。他相信万物有灵,泥土可以像水流一样往复,青草可以与岩石一般坚硬。
荷是祁三的女人。祁三是“兴德隆”商号的掌门人,四十出头的一个干瘦男人。“兴德隆”经营绸缎、布匹与药材。某日,当祁三从苏州置赁回来,突然就多了荷这样一个尤物。
在太谷,“兴德隆”只是寻常的一家商号,与“西日昌”票号近四十万资本银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。然而“兴德隆”人的脚踪北至蒙藏边疆、南达南洋,祁三一帮人不只楫舟横渡、险涉杀虎口,还从苏州带回绸缎和清丽的女人。
赵逸文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。十三岁那年春天,父亲将祖传的一支洞箫交到了他的手里,说:“它能让你找到自己的内心。”
父亲说这话时,赵逸文听见窗外燕子发出唧唧喳喳的声音,便想起幼时廊前看母燕喂雏的景象,于是开口问父亲:“那么,娘呢,娘在何处?”
赵誉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厅堂窗棂射入的光亮,他说:“她可能在江南的某条河边。”
“西日昌”出名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赵誉身边没有女人,这纯属赵誉的隐秘。赵逸文对女人的认识除了府上的奶妈与女佣。就是现在思念着的荷,一个从江南来的女子。
赵逸文从古树底下退出几步,站在坡顶朝下边望去。暮色渐起,一群不知名的灰雀,发出清脆的叫唤,鱼贯般从近处飞向远方的白塔,苍鹰凝视着飞雀,盘旋着飞往天宇的深处。
赵逸文朝古树拜了拜,匆匆赶下坡去。
晚上,“西日昌”票号账管应先生核对完账簿,伸出他肥厚的手掌,轻轻拍了拍赵逸文的肩头三下,赵逸文便顶在他身后,将他一步一步推往父亲居住的厅堂,又到了他们议事的时辰。
赵逸文穿过宅院,用手指弹了一下种植于花栏墙上的白菊,手持洞箫直奔院门之外。他将背依在青砖墙壁上,用袖口拂拭了几下洞箫,吹奏起古曲来。箫音幽幽,狗儿们渐渐围聚在他的身边,在月光下坐卧有致。有人说,自从有了赵家公子的箫音,犬吠悦耳了许多。
赵逸文对自己说,是因为一个女人的香气。
那时,太谷的商贾偶有人带着南方女子进出,这些从南方来的姑娘个个散发着荷叶的清香。她们清瘦的身段,眸子里闪烁着水灵灵的微笑,软腰风一样地摇过赵逸文跟前,将暖暖的体香传送至他的灵魂里来。
荷就是这样经过他身边的。当身材矮小的祁三坐着轿子载货归来时,身边坐着他的新女人。轿子经过赵家院宅门外时,赵逸文恰巧瞥见了穿着绿绸衫的荷。荷水灵得像一条畅游的金鱼,婀娜的身姿如同睡莲。赵逸文一度踯躅于自家宅院,仔细打量水缸里的金鱼,以及盆栽的睡莲。他呼呼地推开下人,好让自己能够安静地品味眼前的花草。最后,他终于得出了结论:这些物什传递着江南的气息,娘的气息。
新到来的女人与太谷县城这边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,赵逸文几次从坡上下来,经过祁府,都看见在阁楼上眺望落日的荷。她侧身而立,黑发似漆,脖子颀长柔和,神态清雅。
一个可以长时间欣赏落日的女人,一定是个不凡的女子。 赵逸文曾问“兴德隆”的伙计:“楼上的丫鬟是新来的吗?”那个伙计当即不高兴了,他说:“那可是老爷新娶的夫人,名叫荷。”
赵府距祁府足有千米的距离,祁三的宅子就在山坡脚下。树叶不再零星地飘过赵逸文的头顶时,赵逸文说,我要放风筝了。
他让用人阿辉做了一只老鹰风筝,足有三米宽,七米长。阿辉问:“少爷,您准备上哪去放?”赵逸文道:“当然上山,‘灵树’坡上。”
第二天,阿辉提着硕大的风筝小心翼翼奔赴山坡时,走在后头的赵逸文看到的不是一只风筝,而是荷的身段。
一连数日,来回奔走的赵逸文都未看见荷颀长的脖子。他终于不快地吼道:“天真是太高了,天真是太高了,放不上去!”
阿辉说:“少爷,咱可以到坡下试试。”说完,阿辉兴奋地举着风筝一路狂奔向坡底下,风筝摇摇晃晃地升上天去,赵逸文发现阿辉画的这只鹰其实非常像一只猫。
“有本事放到祁三家的阁楼上去。”赵逸文在后头小跑着高喊。
阿辉像一团圆球滚下坡去,一会儿不见了踪影。风筝在天空中东倒西歪,时升时落。赵逸文的目光并未追随着风筝,他细数着还要小跑多少步才能来到祁宅门前。
走到祁宅斑驳的宅门前,听到阿辉的喊叫:“少爷,不好啦,风筝飞到祁府阁楼上去啦。”
赵逸文抬起头,只见风筝的头真的挂到阁楼屋顶的背面去,只剩下老鹰的尾巴垂在阁楼的窗子前,正好覆盖住整扇窗子。赵逸文笑了:娘的,真有本事!
“少爷,我去给您取回来。”阿辉话音未落,赵逸文已将他拦到身后。赵逸文心头窃喜,大步迈向祁三的宅院。
祁府的院落不大,楼也不高,宅匾略显破旧,金色的漆片有细微的破损。赵逸文说明来意,被祁家家丁带入院内。院中央一株枸杞长得枝蔓纵横,颇有气势。赵逸文在空气中闻着了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只有藏着汀南女人的宅子里才会有这种气味,赵逸文心道。
“是赵公子光I临陋室。”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客厅传出,打断了出神的赵逸文。原来是祁三!祁三的声音真是奇特,在赵逸文听来,仿佛雄鸡高叫时最后的那一声呜唤。赵逸文见到身着深黑色绸衫的祁三,行了一礼,便说明来意。祁三随即转过身去,朝女佣挥了挥手:“愣着做甚,快将赵公子的风筝取下来。”
这时,赵逸文感觉空气中的馨香更浓郁了,他本能地侧目朝厅堂右侧望去,一位年轻女子拿着刮破了的风筝正缓缓走下楼梯。长长的风筝尾巴弯曲着趴在木质楼梯台阶上,一边已经断开。
“夫人,我来吧。”女佣道。P5-P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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