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传/中国家庭基本藏书

前言

《春秋》三传(代序) 

  隐 公

郑伯克段于鄢

石？谏宠州吁

臧僖伯谏观鱼

郑伯伐许

  桓 公

臧哀伯谏纳郜鼎

王以诸侯伐郑

郑太子忽辞婚

楚武王伐随

楚屈瑕伐罗

  庄 公

楚灭邓

齐无知弑其君诸儿

齐桓公入齐

曹刿论战

楚令尹子元袭郑

晋骊姬之乱

有神降于莘

不去庆父，鲁难未已

  闵 公

狄人伐卫

晋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

  僖 公

虞师、晋师灭下阳

齐桓公伐楚

晋太子申生之死

宫之奇谏假道

齐人伐郑

晋献公卒

晋惠公之立

秦输粟于晋

秦乞籴于晋

晋侯及秦伯战于韩

阴饴甥对秦伯

子鱼论战

晋怀公立

晋公子重耳出亡

介之推不言禄

天王出居于郑

晋文公始启南阳

展喜犒师

楚子围宋

晋侯及楚人战于城濮

晋人复卫侯

烛之武退秦师

蹇叔哭师

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被

晋侯败狄于箕

  文 公

楚世子商臣弑其君

晋侯及秦师战于彭衙

秦穆公卒

晋杀其大夫阳处父

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

晋侯使解扬归匡、戚之田于卫

楚子、蔡侯次于厥貉

晋人、秦人战于河曲

晋六卿相见于诸浮

楚人、秦人、巴人灭庸

宋人弑其君杵臼

郑子家告赵宣子

鲁文公夫人姜氏归于齐

季文子使大史克对

  宣 公

宋、郑战于大棘

晋灵公不君

王孙满对楚子

郑穆公卒

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

楚灭若敖氏

楚子入陈

楚子围郑

晋苟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郧

楚子灭萧

晋侯伐郑

楚子围宋

宋人及楚人平

晋师灭赤狄潞氏

秦人伐晋

晋人灭狄甲氏及留吁

晋景公同盟于断道

  成 公

王师败绩于茅戎

晋师归

晋献捷于周

宋文公卒

楚庄王欲纳夏姬

楚师侵卫

鲁与晋、卫盟

晋作六军

鲁成公如晋

郑伯伐许

晋迁于新田

晋栾书救郑

吴国始大

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

晋讨赵同、赵括

申公巫臣假道于莒

晋侯观于军府

郑伯归

楚子重自陈伐莒

晋景公死

晋楚之盟

晋侯使吕相绝秦

晋帅诸侯伐秦

楚子伐郑

葬宋共公

晋侯及楚子、郑伯战于鄢陵

晋弑其君州蒲

晋悼公即位于朝

  襄 公

祁奚请老

魏绛和戎

季武子作三军

师旷侍于晋侯

宋人献子罕玉

叔孙豹如晋

子大叔问政于子产

声子通使于晋

子产为政

  昭 公

子产却楚逆女以兵

郑放游楚于吴

晋侯有疾

晏子如晋

景公欲更晏子之宅

楚椒举如晋求诸侯

楚子合诸侯于申

晋韩宣子如楚送女

郑人铸刑书

陈氏始大

楚子狩于州来

晋苟吴帅师伐鲜虞

宣子求环

吴杀其君僚

齐有彗星

  定 公

吴入郢

晋卫郭泽之盟

  哀 公

伍员谏许越平

宋桓？之宠害于公

  附 录

《左传》所记大事记

《左传》名言警句

《左传》重要研究著作

  臧僖伯谏观鱼

  题解

  鲁隐公要到棠地以射鱼为娱乐，大臣臧僖伯奉劝他要把精力集中在国家大事上，而不要荒怠政事，指出：“不轨不物，谓之乱政。乱政亟行，所以败也。”臧僖伯虽未能阻止隐公的行动，但他的话足为训诫。

  原文

  五年春，公将如棠观鱼者①。臧僖伯谏日②：“凡物不足以讲大事，其材不足以备器用，则君不举焉。君，将纳民于轨、物者也。故讲事以度轨量谓之轨，取材以章物采谓之物。不轨不物，谓之乱政。乱政亟行，所以败也。故春菟、夏苗、秋祢、冬狩④，皆于农隙以讲事也。三年而治兵，入而振旅④。归而饮至，以数军实④。昭文章，明贵贱，辨等列，顺少长，习威仪也。鸟兽之肉不登于俎@，皮革、齿牙、骨角、毛羽不登于器，则公不射，古之制也。若夫山林、川泽之实，器用之资，皂隶之事⑦，官司之守，非君所及也。”公日：“吾将略地焉。”遂往，陈鱼而观之。僖伯称疾；不从。书日，“公矢鱼于棠⑧”，非礼也，且言远地也。

  译文

  鲁隐公五年春天，鲁隐公将要去棠地观看捕鱼的情况。臧僖伯劝谏他说：“凡物品不能够用之于祭祀和教习战争的大事，材料不能够备作祭祀和战争的器用的，那么国君就不会为之而有所举动。国君，是让人民进入正轨、懂得物品的人。所以讲习祭祀和武事用来整齐法度称为正轨，获取的材料能用以标志军国器用的物色采饰称为物品。不守法度、不可充当军国器用之物，就叫做乱政。乱政屡屡推行，就是国家败亡的原因。所以春天狩猎进行搜索，夏天狩猎像是间苗，秋天狩猎要有所杀获，冬季狩猎就是大规模演习军队，这都是在农隙时用来讲习武事的。每三年要举行大的军事演习，(演习后)进入国都要整治队伍。国君回归后要行赏赐慰劳有功者的饮至之礼，计算军队的士卒和俘获物。展现军国器用的装饰文彩，显示高贵和卑贱，分别等级，理顺少年和长辈的次序，演习军队的威武仪态。(如果猎获来的)鸟兽的肉不可放到祭祀的俎器里，它们的皮革、牙齿、骨骼和头角、尾巴和羽毛将不放在祭祀的器物中，那么国君在狩猎时就不去射杀它们，这都是古代的制度。至于那些山林、河川沼泽中的产品，一般器物用度的来源，是奴隶们的事情，官吏的职守，那就不是君主所应涉及的了。”鲁隐公说：“我是要去巡察边境的。”于是就去到了棠地，布置了捕鱼的阵势而观看。臧僖伯称病不跟他去。《春秋》写道，“鲁隐公在棠地射鱼”，说他不遵守礼法，同时说棠地远离国都，他不该去那里。P10-11

  《左传》又称《春秋左氏传》或《左氏春秋》，儒家经典之一，是中国古代一部史学和文学名著。

  《春秋》是鲁国的一部自隐公元年至哀公十四年(后人又续至十六年)共244年间的不完备而可信的编年史，相传是孔子在史官所编基础上，加以整理修订而成，是后代编年史之滥觞。《春秋》文字简短，相传寓有褒贬之意，即后世所称的“春秋笔法”。解释《春秋》的主要有左丘明的《左传》、公羊高的《公羊传》和觳梁赤的《？梁传》。《左传》成书于战国时代，而《公羊传》和《毂梁传》则成书于汉代。

  《左传》之所以受到历代的重视，是因为以下几方面的原因。其一，《左传》是今天研究春秋时代的一部最为重要而必读之书。其中的原始史料，弥足珍贵。它在历史散文的地位上是上承《尚书》、《春秋》，下启《国策》、《史记》的桥梁，是战国时代最优秀的历史散文作品。如关于当时的战争，《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觳》、《晋侯及楚人战于城濮》、《晋苟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郧》、《？之战》等篇，就从不同侧面和角度做了详细的记载和描绘。其二，《左传》的文笔特别优美，在记言记事方面，都表现出极高的艺术成就，特别是其中已含有对人的外表描写、心理刻画以及设置悬念、前后照应等后世小说所具有的因素。如《晋侯使吕相绝秦》、《烛之武退秦师》、《臧哀伯谏纳郜鼎》、《臧僖伯谏观鱼》、《王孙满对楚子》等，将当时复杂的史事，多样的人物，巧妙的辞令，展现在我们的面前。其三，《左传》通过对各国历史事实之记述，揭露了当时社会中的种种矛盾与斗争，这里有大国对小国的吞并与征伐；有宫廷内部血腥的政变，父子相残，嫡庶之争屡见不鲜；有不同人物为了各自的理想而奋争的历程——晋公子重耳在外流亡十九年后，终成大事，烛之武凭三寸不烂之舌智退秦师，申包胥为求救兵在秦廷号哭七日七夜，介之推不言禄——各色人物，无不栩栩如生，感人至深。

  刘知畿在《史通杂说》中关于《左传》的一段评价，高度概括了它的特点：“左氏之叙事也：述行师则簿领盈视，咙聒沸腾。论备火则区分在目，修饰峻整。言胜捷则收获都尽，记奔败则披靡横前，申盟誓则慷慨有馀，称谲诈则欺诬可见，谈恩惠则煦如春日，纪严切则凛若秋霜，叙兴邦则滋味无量，陈亡国则凄凉可悯。或腴辞润简牍，或美句人咏歌。跌宕而不群，纵横而自得。若斯才者，殆将工侔造化，思涉鬼神，著述罕闻，古今卓绝。”  

  本书是为普通读者提供的一个《左传》选本，所选篇章或长或短，基本上囊括了《左传》的精华。鉴于《左传》文辞古奥，一般读者凭注释难以完全理解原文，所以在简注的同时，用白话文将原文译出。为方便读者进一步了解这部名著，书末附有“《左传》所记大事记”、“《左传》名言警句”(在正文中用着重号标出)及“《左传》重要研究著作”。

  由于水平所限，疏漏及不当之处在所难免，诚望专家学者不吝赐教。

  舒胜利陈霞村

  2004年3月